名誉教授一桥大伊丹对日本企业敲响警钟，什么是重视分红经营的可怕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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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大企业，比起员工更注重股东，变成了疏于本来必要的投资的经营——。一桥大学名誉教授伊丹敬之在2023年12月出版的《漂流的日本企业:在哪里，做错了什么，误入歧途了？》(东洋经济新报社)中，对泡沫经济崩溃以后持续“漂流”的日本大企业敲响了警钟。日本企业在“失去的30年”中看错了什么呢？结果带来了什么样的事态呢？在前篇的本篇文章中，我们采访了伊丹作为问题的日本企业过度的投资抑制，以及由此引起的“负面周期”。 (前篇/全2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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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企业“被动地随波逐流”——着作《漂流的日本企业:在哪里，弄错了什么，误入歧途了？》中，就“失去的30年”的日本企业的样子，结合各种各样的统计数据进行解说。 “漂流”具体是什么意思呢？

伊丹敬之先生(以下简称)本书所记的“漂流”指的是两件事。

第一个漂流是，增加对企业发展至关重要的“三项投资”的想法被无意识地忘记了，只增加了股东红利。三种投资是指“设备投资、海外拓展投资、人才投资”，从统计数据中可以看出都被过度抑制了。

第2漂流指的是第1漂流背后的“原理的漂流”。曾经的日本企业，以珍惜员工的经营原理，即所谓的“员工主权经营”来支撑高速增长期和稳定增长期。但是，受到来自美国活动家和机构投资者的压力，日本企业的经营原理发生了动摇，随波逐流地只增加了分红。

30年来，日本企业历经风浪却拼命地采取了各种各样的应对措施。但是，它并不是按照自己坚定的意志在朝着什么东西移动，而是感觉像被潮流冲走了一样。本书结合统计数据的分析，对其状况进行了考察。

雷曼事件后，大企业出现的“令人费解的动向”——本书提到了日本企业投资与生产率的关系。在时代的变迁中，企业的投资是如何变化的呢？

伊丹，首先我们来看看设备投资。在泡沫经济时期之前，大企业和中小企业都进行了丰富的设备投资，同时也提高了劳动生产率。但是，被称为“另一个泡沫经济崩溃”的2008年雷曼事件之后，一方面中小企业大幅增加了设备投资，另一方面大企业几乎没有增加设备投资。 [图1-7，1-8 ]

准确地说，大企业的设备投资虽然从雷曼事件后的暴跌中恢复过来，但只不过回到了与雷曼事件之前的低增长相同的水平。

——雷曼事件后，没有用于设备投资的资金是用于什么用途的呢？

伊丹这个时期大企业采取的是“增加红利”的行动。泡沫经济崩溃的1991年，大企业支付的股息为3万亿日元左右，但在2021年，股息上涨到约7倍，达到22.2万亿日元，股息额超过了设备投资额( 21.2万亿日元)。 [图1-9]

从分红与人工费的比率来看，偏重分红是明显的。到2001年左右为止，基本平行的分红和人工费的比率，在过了2001年之后，大企业和中小企业的倾向将一分为二。大企业在不增加劳动力成本的情况下只继续增加红利，2021年红利劳动力费率为42.2%。 [图1-10]

从数据中可以看出，大公司并不增加设备投资和人力投资，而是增加了红利。这样的动向令人费解，也不能理解抑制投资和增加红利的必要性。因为即使只增加分红，也很难想到生产率的提高，企业的成长。

——本来，大企业应该增加的是什么样的投资呢？

虽然伊丹企业不同，重要性和优先度也不同，但举一个例子来说就是“设备投资”。可以说设备投资带来的波及效果非常大。从外部购买设备，钱会交给对方企业。然后，那个企业就会把钱作为自己公司的利益，或者投资的资金转来转去。 “设备投资”的特点是具有这种循环带来的乘数效应。另一方面，“红利”不会直接提高企业的收益。

虽然难以提高短期业绩，但“人才投资”也是重要的投资。在日本企业的经营者中，也有人提倡员工才是公司的财产，把“人才”表达为“人才”。尽管如此，泡沫经济崩溃以后，很多日本企业在削减人才投资的情况下没有增加。

大企业增加红利的背景下的“建议公司的影响力”——日本大企业2001年以后，持续增加股东红利的背景是什么呢？

来自伊丹股市的各种压力增强了。 2001年以后，活跃分子和机构投资者往往对企业的股价对策提出要求。

特别是进入2010年代，提倡“公司治理改革”以后，其压力越来越大。其背景与在美国国内，向在股东大会上行使表决权的机构投资者提供建议的“表决权行使建议公司(以下称为建议公司)”的影响力增强也有关系。

建议公司公布对activist股东的股东提案(例如，对总经理董事选举的否决)的意见，并建议是应该支持还是否决。举一个例子，对于“如果连续三期资本利润率低于5%，社长将卸任董事”的提案，推荐支持。

当然，“资本利润率低的企业”的经营也不能断言没有问题。但是，如果不考虑个别的行业情况和市场情况等各种各样的因素，就无法得出最佳的结论吧。尽管如此，当资本利润率连续3期低于5%时，却形成了“一律否定”的风气。

在这种情况下，大多数日本机构投资者不得不根据建议公司的意见采取行动。因为如果不回应的话，就会容易受到本公司顾客的批评“为什么没有接受建议”。

实际上，几乎没有像建议公司的意见那样被否决就任董事的实例，但即便如此，在意的也是人情。而且，为了不被活动家和咨询公司抱怨，加大了分红力度，持续采取了预防措施，结果导致了对劳动力成本和设备投资的控制。

因抑制投资而失去的“人才培养场所”——持续抑制投资和重视分红，对企业经营产生了什么样的不良影响呢？

伊丹最大的不利影响是，通过抑制投资，“企业成长潜力”会不断变小。特别是人才潜力变小的话，会陷入不可挽回的恶性循环。

例如，如果研究开发投资增加的话，研究者会热心地进行研究，拼命地想“可能会发现什么”吧。海外发展投资增加的情况也是一样，无论是总公司派往当地的人，还是在当地受雇的人，都会一起努力使事业走上正轨吧。在设备投资增加的情况下，也应该积极地使工厂高效运转，积极应对故障等。

通过投资，现场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克服它们吧”“让它们成功”的所有动作都与企业的发展潜力息息相关。而且，那个过程才是培养人的过程。

也就是说，抑制投资意味着缩小“人才成长的地方”。这会给企业带来巨大的不良影响。因为减少投资，所以人不长大，人不长大，所以下一次的投资也就不能进行了。这变成了“负周期”，减少了日本企业的成长潜力。如果不马上意识到这个事实，并采取对策，就会耽误。

【后续篇】基恩士强大的秘密，贯彻实践“员工主权”经营的3个要点

笔者:三上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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