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把加沙的市民放在眼里……如果第二次特朗普政权诞生,美国就会以亲以色列的身份前进。

根本不把加沙的市民放在眼里……如果第二次特朗普政权诞生,美国就会以亲以色列的身份前进。

第一届特朗普政府时期的2020年9月15日,根据上个月发表的亚伯拉罕共识,巴林外长扎耶尼(左起)在白宫出席邦交正常化共识文件的签署仪式,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特朗普总统、 阿拉伯联合酋长国( UAE )外长阿卜杜拉第一届特朗普执政期间的2020年9月15日,根据上个月发表的亚伯拉罕协议,巴林外长扎耶尼(左起)、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托托在白宫出席邦交正常化协议文件签署仪式 阿拉伯联合酋长国( UAE )外长阿卜杜拉■在历届美国总统中,“亲以色列”特朗普总统最为突出,在历届美国总统中,“亲以色列”也被评价为最为突出。 通过女儿伊凡卡,和包括内塔尼亚胡总理在内的以色列要人人脉的犹太人有亲戚关系。 第一届政权时,采取了向耶路撒冷迁移美国大使馆等以前政权没有采取过的亲以色列政策。

但是,目前,表面上围绕加沙危机,很少进行旗帜鲜明的发言。 在哀叹双方发生了巨大的惨剧的同时,也使用了如果自己是总统的话就不会发生危机的惯用手法,来批判拜登总统。

不过,在宗教右派集会等场合,他的发言似乎是坚决支持以色列。 似乎是在意识到选举,操纵着发言。

父母以色列的形象,特朗普比拜登总统压倒性地强。 亲以色列裔的票的读法应该是稳妥的吧。 与此相对,以自由派为基础的拜登总统,现在受到亲巴勒斯坦立场的人们的不信任感。 刺激这些人,不要用反特朗普过于团结,让他们觉得“两者都一样”,在选举时要求弃权,这是特朗普的利益所在。

无论如何,即使特朗普赢得了选举,就任总统也是将近一年后的事了。 现在的加沙危机一年后会呈现怎样的发展,非常难预测。 特朗普在此基础上,也可以说控制了束缚一年后自己行动的发言。

尽管如此,也可能有几个关键。 从中东局势的角度思考特朗普第二次政权成立后外交政策的可能性,也有在考虑其他领域时提供提示的意义吧。

■追求的是美国“切身利益”特朗普的政策基本立场是“美国第一”。 这不仅在内政方面,在外交政策方面也是一样的。 追求有利于美国的外交关系,回避不符合美国利益的外交关系。

※照片为示意图(重点是,追求的利益必须是易懂的最近利益。 从长远的观点来看,追求多边主义和自由贸易对美国有利,这样的讨论不是特朗普关注的对象。

基于这一点,让我们看看特朗普对中东的目光。 特朗普似乎认为,拥护以色列的立场符合美国的切身利益。 也许有经济方面的观点,但即使从安全保障方面来看,以色列也是遏制中东反美势力崛起的最强有力的筹码吧。 因此,对于以色列消灭哈马斯的政策,特朗普很有可能犹豫不决。

第二次特朗普政权的政策很难被加沙的普通民众和对巴勒斯坦问题的关注所左右。 对于完成了壳牌革命的美国来说,由于对能源问题的关注,也缺乏必须关心产油国的理由。

■也有说法认为,特朗普以与不惜“与以色列一起孤立于世界”的拜登政权建立良好关系为理由,对内塔尼亚胡总理抱有不信任感。 但是现在,对于抱怨以色列过激攻击加沙的拜登总统,内塔尼亚胡总理一一表示反对。 内塔尼亚胡总理会欢迎特朗普就任总统吧。 而且特朗普应该也接受那个。

※图为示意图(第二次特朗普政权的成立,意味着美国将不顾国际社会的逆风,采取更加明确的维护以色列的立场。 而且美国会和以色列一起,在国际上进行进一步的孤立吧。

在第二次特朗普政权的中东政策中,最不明朗的因素是,特朗普无比喜欢“谈判”的性格,在加沙危机后的地区局势中会如何发挥作用?

对从独断管理者一下子转变为总统的特朗普来说,“交易”才是自身存在价值的证明。 给人一种破天荒印象的特朗普,之所以无视原则和重新审视现有政策,都是想按照自己的想法“交易”。 可以说是无比的喜欢谈判。

■第一届政权的外交成果“亚伯拉罕共识”第一届特朗普政权的外交成果之一是“亚伯拉罕共识”。 狭义上的“亚伯拉罕共识”是指2020年8月以色列和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签订的和平条约以及邦交正常化的共识。 之后,类似的协议也与巴林签署,苏丹和摩洛哥随之而来。 广义上的“亚伯拉罕共识”就是指这一系列以色列与阿拉伯国家恢复邦交的趋势。

以色列和沙特阿拉伯之间的恢复邦交是“亚伯拉罕协议”现象在拜登政权时代仍在持续的象征。 但是,2023年10月哈马斯的恐怖主义攻击和以色列残酷的加沙攻击,使这一“亚伯拉罕协议”的行动停止了。 在阿拉伯地区以及全世界都在高涨的批评以色列的舆论中,并不存在哪个阿拉伯国家敢于临阵磨枪,以此来炫耀与以色列的邦交之意。

■以色列和阿拉伯共同的敌人是伊朗但是以色列政府和阿拉伯各国政府的利益计算并没有严重失常。 双方共同的敌人是伊朗。 更确切地说,是地区内的伊斯兰极端势力。 不仅仅是伊朗影响下的也门的胡西派等。 以加沙为基础的哈马斯也可以说占据了伊斯兰极端势力的一角。

现在,阿拉伯各国在加沙危机之际不采取具体行动的一个重要理由是对哈马斯的戒心。 哈马斯势力的增长,与以伊朗为后盾的伊斯兰过激派势力的增长息息相关——阿拉伯各国的权威主义政权,在哈马斯的弱化中,发现了与以色列的共同利益。

■从埃及的行动来看的“阿拉伯各国的立场”1979年作为阿拉伯国家,最先恢复与以色列邦交的是埃及。 在穆巴拉克独裁政权因“阿拉伯之春”而倒台后不久的2012年,埃及具有伊斯兰原教旨主义性质的“穆斯林兄弟会”成员莫尔西赢得了总统选举。 但是莫尔西总统在短短的一年多内就被军事政变推翻了。 莫尔西和其他穆斯林兄弟会的许多干部被逮捕,被判处死刑的人也不少。 指挥镇压的军事政权的主导者是国军干部、现任总统希西。

据说哈马斯与穆斯林兄弟会有着相同的起源。 虽然很少有人会认为现在仍然有着紧密的关系,但在伊斯兰原教旨主义和反以色列的思想中,哈马斯和穆斯林兄弟会可以分为同一个系统。 与莫尔西政权对哈马斯持亲和态度相反,埃及的锡政权一直警惕哈马斯。 埃及的立场代表了《亚伯拉罕共识》中明确的阿拉伯国家的立场。

如果特朗普连任总统,他将为重新确立“亚伯拉罕共识”路线而奔走,这一点似乎是确定无疑的。 从否定哈马斯过激路线的观点出发,特朗普会动员阿拉伯各国在与以色列之间找到共同利益吧。 如果在这一点上能达成协议,以色列也有可能提出“交易”,使哈马斯扫荡后的巴勒斯坦政策稳健化。

这也促使阿拉伯国家承认以色列占领加沙的统治体制(明显违反国际法),并以《亚伯拉罕共识》路线在阿拉伯地区的普及为根据主张平息事态。

■特朗普“交易”成立的条件第二次特朗普政府能否沿用这个“亚伯拉罕协议”中的“交易”,或者它能带来什么成果,取决于几个条件能否达成。

第一,以色列扫荡哈马斯军事作战的成功。 如果以色列成功消灭哈马斯,甚至成功稳定剩下的巴勒斯坦人势力,“亚伯拉罕共识”路线作为追认以色列压倒性优势现实的政策是有分量的。

尽管如此,在撰写这篇原稿的2024年3月阶段,这个前景完全不明朗。 以色列在加沙进行了大约五个月的大规模军事作战,但成果并不理想。 只有民政设施和市民的牺牲不断累积,释放人质和扫荡哈马斯领导人没有取得显著的战绩。 可以说,他始终向非武装的加沙人民展示力量,但并没有展示扫荡哈马斯的实质性成果。 这样的话,“亚伯拉罕共识”的路线就没有复活的希望。

当然,以色列政府为了取得战果,今后也会顽固地继续进行军事攻击吧。 但是,在5个月的时间里,哈马斯一方坐下来默默地等待着那一瞬间。 以色列将以什么样的形式结束军事作战,或者陷入无法结束的状态,陷入即使发表形式上的结束宣言,但战果自不必说,也找不到事态解决的泥潭,目前仍处于无法预测的状况。 至少,以色列在加沙攻击开始之初的乐观主义已经消失。

第二,是加强国际伊朗包围网的是非曲直。 只要强调伊朗的威胁,阿拉伯国家附和,以色列就能与周边国家维持一定程度以上的稳定关系。

但是国际舆论对巴勒斯坦表示同情。 伊朗在避免与以色列直接对决的同时,加强了作为黎巴嫩真主党和也门胡西派在亲巴勒斯坦行动中的后盾的存在感。 从目前情况看,以色列比伊朗更能成为扰乱国际秩序的因素。

■伊朗和其他中东国家通过“金砖”连接的可能性伊朗于2024年1月1日与埃及、沙特阿拉伯、阿拉伯联合酋长国( UAE )、埃塞俄比亚一起加入金砖国家。 即使将埃塞俄比亚作为与UAE非常亲密的东非大国排除在外,5个新加盟国中也有4个是中东国家。 本来,上述国家并不是坚如磐石的。 倒不如说伊朗和其他各国的关系之间只有猜疑。 尽管如此,与伊拉克、叙利亚、也门局势战火肆虐的一段时期相比,将伊朗和沙特阿拉伯视为各自盟主的什叶派势力和逊尼派势力的对峙格局已经缓和了很多。

正因为如此,金砖国家以往的成员国都是以这些国家同时加入为目标的。 不用说,金砖国家中存在俄罗斯和兔酱,反美倾向明显。 包括南非在国际司法法院( ICJ )起诉以色列违反《热那亚条约》在内,金砖国家围绕加沙危机,对以色列持批判态度。 与不能批判以色列的欧美各国有着鲜明的对照关系。

如果今后以色列在长期军事作战中国力疲惫,支援的欧美各国的威信也会下降的话,伊朗有可能利用金砖国家的框架等,进入和其他中东各国有一定对话关系的多边协调框架。 如果是这样的话,寻找“亚伯拉罕共识”的“交易”的特朗普路线将会出现僵局。

值得注意的是,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反复强烈地批判以色列。 在中东遭遇欧洲列强殖民化的痛苦之前,加沙是奥斯曼帝国的一部分。 即使是现在,作为地中海世界的一部分,这也是一个拥有强烈身份的地区。 作为北大西洋公约组织( NATO )的组成国,土耳其对俄罗斯·乌克兰战争也表现出了巨大的存在感,土耳其的反以色列态度对美国外交来说也具有重大的意义吧。

加沙危机的国际关注度很高,中东地区外的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等伊斯兰国家自不必说,在其他各国,反以色列、反欧美的时机也在高涨。 假设以对抗伊朗威胁为共同利益,美国试图挑起以色列和阿拉伯国家之间的“交易”,这本身就有可能招致反对,导致国际孤立。

■虽然可以看到短期的方向性……第三,是以色列、美国以及阿拉伯各国的国内舆论形势。 以色列和美国的国内舆论至少目前不会从右派的路线上行动吧。 看不到阿拉伯各国的权威主义体制发生重大动摇的迹象。 但是在任何情况下,国内舆论都不是坚不可摧的。

内塔尼亚胡总理在非常脆弱的政权基础上终于成立了。 美国国内舆论持续加强两极分裂的倾向,特朗普第二次政权的中东政策恐怕会加强这种倾向。 阿拉伯各国的权威主义体制,只是用强权体制封住了民众因“阿拉伯之春”而爆发的不满。 如果各自国内反对势力高涨,当然外交政策也无法顺利推进。

第一以色列的军事作战,第二伊朗的孤立和欧美的优势,第三以色列/美国国内舆论的右倾化和阿拉伯各国权威主义体制国内局势的继续,在短期内都是很有希望的路线。 但是,关于是否具有长期可持续性,有很多不得不认为是相当可疑的因素。 “加沙危机”是有可能导致地区局势流动化的一个重要因素。

他只比拜登年轻一点,当选之际,仍然是在职期间即将迎来80岁高龄的特朗普总统。 他的政策极有可能目光短浅,缺乏长远眼光和洞察力。

———-筱田英朗,东京外国语大学教授,1968年出生。 早稻田大学政治经济系毕业,毕业于该大学研究生院政治学研究科硕士课程,在伦敦大学( LSE )研究生院取得国际关系学Ph.D。 专业是国际关系论、和平构筑学。 著作有《战争的地缘政治》(讲谈社)、《集体自卫权保护日本的理由是“合宪”》( PHP研究所)、《伙伴关系国际和平活动:与变动的国际社会解决纷争》(劲草书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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